睡到迷糊間,一股壓迫感驚醒了我,該死,睡前喝太多飲料了。
尿意太急,排山倒海,我來不及開燈,匆忙離開溫暖的棉被,摸著黑,步履蹣跚,辛苦地離開臥室,轉角到廁所。
依照平時的記憶,我扶著牆壁,走了幾步,是記憶中的馬桶位置。
我左手撐住前方牆壁,顫抖地拉內褲,迫不及待,釋放快決提的水庫。
閉著雙眼,我很享受,享受那由極端苦痛快速轉為輕鬆的過程所帶來的快感。
快洩洪完畢時,我的昏沉腦海漸漸清醒,突然感覺不對,怎麼沒聽到尿水與馬桶水面碰撞的聲響?
我張開眼睛,一會後,漸漸適應了黑暗,看清楚了四周景色。
原本該是馬桶的地方消失不見,只剩下一個圓形大洞。
我低頭看著腳邊的大洞,竟然看不到洞底,一股寒意竄起,我往後退了幾步,沿途在瓷磚地面上,留下幾滴黃色的水珠。
怎麼回事,我還在作夢嗎?
突然間,馬桶浮上,上面坐著我的父親,滿臉怒容,臉上濕答答一片。
我被嚇到腿軟,癱坐在磁磚地上。
「該死,我剛剛在下面,正跟上級報告時,你就給我出狀況。」父親說完,抹掉臉上的尿,猛然起身,慢慢逼近我。
「爸,這是怎麼回事?」我結巴地問。
「我不是你老子,我是你隊長。」
父親說完,伸出那張粗糙的大手,撕下自己臉皮,露出青面獠牙,那張臉,布滿大大小小的疙瘩。
這一幕讓我尖叫,這人到底是誰?
熟悉的世界瞬間瓦解。
我發瘋了嗎?
父親看著滿臉驚恐的我,不解地抓頭,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「你啊,大概在地面生活太久,中了人間毒氣,忘記自己是誰了。」
語畢,他伸長了手,抓住我的臉,一把撕掉我的臉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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